再过不久,那个叫叶栀愉的女孩竟主动找上了她。
那天,她带来了一个文件夹,里面是当年逼死墨清弦母亲的所有床照复印件。
“阿弦同父异母的哥哥想故技重施,再次毁掉他。但被拦下来了。”
“郁小姐,我和阿弦两情相悦,但他为了报恩,没办法答应我,只能守在你身边。”
“可你保护不了他。如果你坚持留在他身边,这些照片就会流传出去,他这些年的努力,会再一次付之东流。”
“但如果你放手,”她轻声说,“我会护着他,让他平步青云。”
那天晚上,郁星瑶坐在阳台上看了一整夜的月亮。
天亮的时候,她终于做了决定。
她知道,叶栀愉说的是事实,她护不住墨清弦。
更知道,墨清弦不喜欢她。
所以,离开他,是最好的选择。
放下也好。
从今往后,她再也不用在深夜里守着那盏孤灯,数着分秒等他回家;
再也不用看着身为天才学者的他请教如何和其他女孩相处,然后独自咽下满嘴苦涩;
再也不用日复一日地期盼着,那个永远不会爱上自己的人,能回头看她一眼。
胃部突然传来尖锐的疼痛,打断了回忆。
郁星瑶蜷缩在地上,冷汗浸透了后背,药箱在茶几上,可她连伸手的力气都没有。
钥匙转动的声音响起,墨清弦一进门就看见她倒在地上,脸色瞬间变了。
他冲进来,一把将她抱起,动作轻柔地放在床上。
“药呢?”他声音有些急,翻箱倒柜地找,“上次买的胃药放哪了?”
郁星瑶指了指抽屉,他立刻倒水拿药,动作熟练得像是做过无数次。
温水递到唇边,郁星瑶小口啜饮,低声说:“谢谢,麻烦你了。”
“不麻烦。”墨清弦皱眉,“明明知道自己有胃病,怎么不及时吃药?”
当年为了供他读书,她打了三份工,经常一天只吃一顿饭,硬生生把胃熬坏了。
每次她胃疼,他都会心疼地把她搂在怀里,轻轻揉着她的胃,直到她睡着。
但这一次,当他伸手想抱她的时候,她轻轻推开了他。
墨清弦明显怔了一下,眉头微蹙。
“墨清弦,我……”
郁星瑶刚要开口,他的手机突然响了。
是叶栀愉。
“喂?”他接起电话,目光仍落在郁星瑶身上,“看流星?现在?……好。”
挂断后,他起身拿外套:“我有点事要出去,你好好休息。”
他转身离开,背影修长挺拔,和当年那个被她捡回家的少年重叠在一起。
郁星瑶张了张嘴,那句“我要回老家了”终究没来得及说出口。
门关上的声音很轻,却像一记重锤砸在心上,郁星瑶独自坐在黑暗里,直到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。
冰箱里放着刚买的生日蛋糕。
墨清弦从来不记得她的生日,但每年这天,郁星瑶都会偷偷许愿。
今年她只许了一个愿望:
希望我走后,墨清弦能得到幸福。
烛光摇曳中,郁星瑶仿佛又看见那个雨天的少年,湿漉漉的睫毛下,一双眼睛亮得惊人。
那是她此生见过最美的流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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